托列斯错过了澳洲,然而别一批欧洲人也已经上路,要唤醒这块一直是沉睡于混沌时期的大陆,带领她进入西元的1606年,威廉·詹兹(William Jansz)从荷兰到爪哇的班顿(Bantam)港向东行,曾到达约克角半岛(Cape York Peninsula)西岸,再次由于找不到豆蔻、胡椒、金和银矿矿脉,加上和土著争执时折了几员水手,詹兹回报说,[澳洲绝大部分是沙漠,住着凶悍残忍的黑蛮子……我们不得不空手而返。]詹兹或许是空手而返,不过却成为历史上可考的,第一个登陆澳洲的欧洲人。堪培拉(Canberra)有一个不干起眼的街道就是纪念他的。
William Jansz
Cape York Peninsula
Canberra
往后的三十五年,由荷兰到爪哇的船只绕过好望角之后,便驶入南纬40-50度暴风雨带(Roaring Forties)航道,然后再来一个所谓[在的伯斯转弯]。因为当时要确定经度还有困难,他们经常不是只碰上西岸,要不然就是过了头跑到大澳湾(Great Australian Bight)去了。
Great Australian Bight
德克·哈托格(Dirk Hartog)在鲨湾的一个小岛登陆,就在去澳洲本土的半途上。他在树上钉了一块白腊板,以纪念至此一游。彼得涅兹(Pieter Nuyts)没有转弯,结果是长征1.600公里(1.000哩)直入大澳湾。就这样误打误撞,荷兰人倒也摸索出将近三分之二的澳洲地图,包括南部、西部和北部沿岸。但是澳洲无法满足他们寻找丁香、丝绸、黄金和果树的梦想,而且那里的野人根本是民智未开,他们实在是没办法承认这片辽阔的领域正是[大南方地]。
Dirk Hartog
Peter Nuyts1629年在台湾
对新荷兰的憧憬在1629年跌到谷底。一艘开往爪哇巴达维亚(Batavia)的寻宝船在西岸外艾诺活岛(Abrolhos Islands)沉没。很讽刺的是,Abrolhos这个字是从葡文的[大开眼界]来的。史学家杰佛瑞·布雷尼(Geoffrey Blainey)在他的[远方之暴](The Tyranny of Distance)一书中提到,马达维亚之行[往者约316人,或溺、或踣于沙渚,上岸之后变生肘腋,125人遇害,令人发指。幸免者乘舟至爪哇,遣船只营救余生者及财富货物,并将罪徙绳之以法]。其中两个年轻的杀人犯被判缓刑,流放到澳洲大陆,地点就在今天的基拉顿(Geraldton)附近,尽管后来他们的下落不明,但是毫无疑问,他们是澳洲最早的殖民囚犯。
Batavia
Geoffrey Blainey
The Tyranny of Distance
Geraldton
荷兰东印度公司(Dutch East India Company)的管理人对于不寻常的厚利依然兴趣浓厚,1642年又从爪哇派遣阿贝尔·塔斯曼(Abel Tasman)寻找南方地。他以逆时钟方向绕行澳洲,发现了塔斯马尼亚(Tasmania),或叫范代蒙斯兰(Van Diemen's Land),是依当地总督而取名的;接着又发现了塔斯曼海、纽西兰西岸和斐济群岛(Fiji Islands)。这是自麦哲伦(Magellan)以来最伟大的航行,可是巴达维亚的镇民却没多大印象。
Abel Tasman
Tasmania
Fiji Islands
Magellan
1644年塔斯曼再度奉命出航,看看到底范戴蒙斯兰、澳洲大陆和新几内亚之间有没有联通之处,不过这次他依旧没有完成任务。更糟的是,他带回来的消息即无矿源或香料的下落,也无人愿意从事交易或信教,又谈到海滨晃荡的野蛮人,更令荷兰人心灰意冷,于是便放弃了搜索。(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