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拓殖记》简介 《澳洲拓殖记》包含英国人沃特金·坦奇所写的《植物学湾远征亲历记》和《杰克逊港殖民全记录》两本书,第一本书初版于1789年,第二本初版于1793年。这两本书记述了英国向澳大利亚殖民的“第一舰队”航行过程及到达澳大利亚后头4年在悉尼的殖民拓展情况。作者依据他本人亲历及转引他本人的日记而写成两本书,叙述真实、严谨,现场感很强,叙述依照时间先后顺序,引人入胜。两本书故事连贯,并不重复。
(接上期)
我们的人设想,如果找个熟人和她好好谈谈,她也许有兴趣到悉尼去看看,那样她的丈夫和其他人也就会随她一起去悉尼,于是我们的人就让阿巴璐把她带到一边试着劝她去悉尼。她俩于是就一起走开了,但是,很快就看出来,阿巴璐劝巴兰加璐去悉尼,而巴兰加璐却竭力主张让阿巴璐重回故地,而且,巴兰加璐的意见明显占了上风。阿巴璐嘴上说她不愿意回去,说她情愿离开她的同胞,但当她真的和她的同胞特别是她的同胞姐妹们告别以后,她坐在小艇里,显得黯然神伤,一言不发,明地的是在想着刚才的情景。她心里头肯定还是想回到她以前的生活中去的。
还有一件事在上午的会面过程中发生,阿巴璐不会不记得。我们当时暗示巴尼龙,让她给阿巴璐找个男人,如果找到了,那个人可以自由来往于悉尼和他的故乡之间,随他自己的意愿。当时和巴尼龙在一起的人当中,有个张的苗条、英俊的小伙,叫“艾米拉万伊”,大约16岁。听到巴尼龙邀请他,立刻走到阿巴璐跟前,极尽诱哄、奉承之态,好像他已经是个成人了。但是阿巴璐拒绝了他的求爱,却重复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我们知道那是她最钟情的人。可这个小伙子没那么容易被击退,下午我们准备返回的时候,他再次向她求爱,如此殷切恳求的样子,以致那女孩明显有回心转意的表示。
为了让弥漫在我们两边之间的良好气氛再进一层,我们开始和他们玩耍。我们和他们搞了一次体力表演,他们明显被比下去了。我们的一个人把他们的两个人轻轻地从地上提起来,尽管那两个人用尽力气抵抗。那两个人却没有一个能提得动我们的那位大力士。他们把那个大力士叫作“穆力穆拉”(一个高大而强壮的男人)。相对于我们英国的劳工的肌肉,他们的肌肉无力且不够发达。
我们就要走的时候,巴尼龙告诉我们他的同胞最近遭到我们中的一些人的抢劫,被抢走的有鱼叉、标枪还有一柄剑和其它许多东西。他说,希望这些被抢的东西能物归原主,并承诺如果那些东西能被归还,总督的英格兰短剑也就可以拿出来还给他的主人。
按照约定,我们第二天,划着小艇到了那个地方,带去那些被抢走的财产。我们在那里看到几个印地安人,但巴尼龙不在,我们问起他,得到的回答是他和巴兰加璐沿着港湾出去
打鱼去了。尽管我们对他的爽约感到失望,但我们还是沿着岸边和那几个印地安人彼此信任地会合在一起,告诉他们我们带来了他们被偷走的那些东西。听到这个消息,他们高兴极了,艾米拉万伊奔过来,说那把剑是他的。我们把剑给了他,他一接到那把剑,马上就对他的情人说他在战场上的高超技艺不亚于他求爱的技巧。他选中一棵黄色的橡胶树作为假想的敌人,朝着他猛攻,并喊着让我们观看,同时作出各种在战场上厮杀的动作,并伴以大声的吼叫。在战胜他的“敌人”后,他收起了他的战斗面孔,加入到我们中间来,带着一种青春的、温厚的表情。
不知道是阿巴璐的羞怯和另有所爱让他不高兴了,还是他的本性多变无常,他不再那么重视阿巴璐了,而是看起来更喜欢和我们在一起。他没有胡须,但是对我们给他梳头和剪头发表示非常感激。
我们把所有被盗的财物都带到岸上,一个老汉走过来认领了鱼叉中的一件,从一捆鱼叉当中只挑出他的那一把鱼叉;这种诚实,在他们的圈子里的诚实,似乎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的一种特征。
在这期间,有一个印地安人,不和其他人一起,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一边,摆出一种好玩的姿势,打量着这一切。当我们向他靠近时,他没有躲开,而且很乐意的和我们握手。他看起来是30到40的年纪,挺活泼,脸上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天花症状明显。他脖子上戴着一个由干芦苇棒编成的项圈,我拿我的黑色硬领想换他的项圈,他只是笑笑,没把项圈给我。我们的年轻朋友艾米拉万伊看见了,跳过去一把扯下他的项圈,转身套在我的脖子上。我担心他会被激怒,但他站着没动,也没说什么。我们当中的一位先生过来把我的黑色硬领给他系上,他看起来还挺满意的。为了增加他的满意度,我们还另外送了他一些小零碎。(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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