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拓殖记》简介 《澳洲拓殖记》包含英国人沃特金·坦奇所写的《植物学湾远征亲历记》和《杰克逊港殖民全记录》两本书,第一本书初版于1789年,第二本初版于1793年。这两本书记述了英国向澳大利亚殖民的“第一舰队”航行过程及到达澳大利亚后头4年在悉尼的殖民拓展情况。作者依据他本人亲历及转引他本人的日记而写成两本书,叙述真实、严谨,现场感很强,叙述依照时间先后顺序,引人入胜。两本书故事连贯,并不重复。
(接上期) 因为没的看见巴兰加璐,我就问起她,别人告诉我她坚决反对巴尼龙离开,当她发现说服不了他的时候,她曾求助于眼泪,边哭边骂,说了些硬话,用脚跺地,还扯自己头发。但是巴尼龙不松口,她一怒之下抓起一根鱼叉,扔到礁石上,鱼叉折了。她是在为她丈夫的安全担心,为了让她放心,约翰逊先生,还有阿巴璐同意留下来做人质,直到巴尼龙回来。
我们在医院对面上岸,带着我们的四个朋友朝总督的房子走去。听说他们来了,一大群人跑过来看,我们还担心人太多了吓着他们,可他们却大摇大摆若无其事的一直往前走,一点都不害怕。我们来到总督的房前,巴尼龙见到老朋友,显露出真诚的欢快,而且看起来对总督伤情已康复感到高兴。总督问到威里马林,他们说他在罗布肯湾。我们给他们每人他了一些面包和牛肉,很可惜弄不到鱼,鱼可是我们答应他们到这里后给他们吃的东西,也是他们被哄骗到这里的主要诱因之一。不过,他们每人都拿到了一把短柄斧,还有几条衬裙和渔具,让他们拿给巴兰加璐和其他土著女人。见面的礼仪一结束,巴尼龙马上就变得像进了自家的门,带着他的同胞在各个房间跑来跑去,给他们介绍他的老朋友们——总督的那些仆人,好像他和他们熟的不得了。在那些仆人中,他特别熟悉总督的那个勤务兵,他曾经热烈亲吻过的那位,还有一个在厨房做事的女人;然而,那个猎场看守人,麦肯泰尔,他还是不愿意接近,好像怕被他吃了一样。
他在他的同胞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引人注目,他主动去解释他的同胞们没见过的各种东西的作用和性质,他的解释有些很古怪。比如,看见一对烛花剪,他就告诉他的同胞那是“Nuffer for candle”(作者注:正确的说法应是“Snufferfor candle”,“s”这个音他们发不出来,因为他们语言中没有类似的音。如果让他们说“sun(太阳)”,他们经常说成“tun(大酒桶)”;“salt(盐)”他们会说成“talt”,如此等等。)他的同胞们不解,他就把剪子打开,伸出左手食指代表一根蜡烛,做出一个剪的动作,当发现这样睿智的解释还是没有用时,他生气的扔下烛花剪,责怪他的同胞们太笨,就走开了。
我们发现以前教他的那些柔软、温和的说话音调他又忘记了,他的土著的吼叫声完全恢复了。但是,他对小孩子的态度却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我们把几个小孩带到他面前时,他对他们表现的非常疼爱。他对小孩的这种态度就像阿巴璐平时的性情。
他们一提到要回去,我们就答应了,而且为了表示宽松和愉快,带他们来悉尼的那些人陪他们原路返回。抵达对岸以后,我们发现,阿巴璐和另外一个女人划着一支小划子在打鱼,约翰逊和巴兰加璐坐在一个火堆旁,巴兰加璐在忙着做一个鱼钩。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岗上,一个印地安人拿着标枪蹲在那里,好像是为了保证他们的同胞能够安全返回而设置的一个看守人质的岗哨。
我们离开那段时间,巴兰加璐一直在嘀嘀咕咕地骂他的丈夫。现在他回来了,她却懒得理他了,似乎只注意她手里的工作。但是这种安静的过程没持续多长时间。巴尼龙,看到那个破鱼叉,凶狠地瞪了巴兰加璐一眼,就开始盘问她,看来如果我们不介入平息他的怒气的话,那个留在家里的人脑袋都可能要搬家了。我们等到他向巴兰加璐道歉,并且心平气静之后,才离开那里。她丈夫的怒气刚消,巴兰加璐马上以胜利者自居。惶恐呀、担心呀等等情绪一概消失,他的低三下四让他得意非常,有我们在旁边,而且刚刚用一套华丽的装饰打扮了她,(译者注:一条衬裙。)她胆子更大了,现在轮到她做出傲慢无礼的样子,拒绝回应他的爱抚,而用一种谴责的目光盯着他。虽然和女性的世界已经久违,这方面的记忆也已经迟钝,但是巴兰加璐的举止在我们看来还是不怎么陌生;同样,巴尼龙最后的顺从——我们走的时候,他已经只想哄她高兴了,在我们看来也不怎么吃惊。
就这样结束了这一天,这一天的事可以让因那次事故开始的不愉快结束了。从那天以后,我们和土著人的交流,尽管偶有特别干扰,基本上从未断过。自此,我们慢慢地,连续不断地获得了一些关于他们的习俗和行为方式的知识,并据此正确评判他们的民族性格。(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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