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尔本:培强
昨天去了河内的文庙。
本来我是打算去皇城的,走到接近皇城的路口,一个做摩托送客生意的小哥看到我,就向我做出皇城已关门的手势。他告诉我,皇城今天不开,明天开。 接着他问我想去哪?他可以带我去。他先是说去一个老的监狱,我说我不感兴趣。于是他提出去文庙。一听是文庙,我说好的。他说载我过去的费用是5万,我说太贵 。后来讨价还价,他从我的钱夹抽了3万。 其实文庙离此是很近的,摩托一会儿就到了,但要我徒步走了去,肯定是累的。 和所有的景点一样,进文庙也是要买门票,倒也不贵:3万。
这文庙是什么时候兴建的,我以后找了资料看,知道了这河内的文庙是1070年,越南李朝开国皇帝李太祖所建造。那个时候,正是中国的北宋时期。 这文庙的规模是出乎了我的想象的。我原先以为这越南“山寨”版的文庙,也就是那么一个简单的祠,一幢有着一两间房的庙宇。但当我走进时,我才发现,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我进了大门,穿过园林,走过院落,又一间屋一间屋,一个殿堂一个殿堂地过着,有的要上台阶石级,有的要跨门坎;进了一进又一进。 有一个殿宇,两边是很幽静的石板过道。过道顺着青苔斑驳的大墙而去,直至后面的围墙。我还以为这文庙就这样到底了;但我还是想经过这过道,去后面看看。不想,到了后面,拐弯过到中间,竟有一个门道,看进去,哇!又是一个这么大开阔空间的场地。场地左右两边是长廊甬道,上面立着一块块坐在石龟上的石碑。而场地的正对面则又是一座殿宇。
庙内的每个殿宇祠堂内,都供着一个面容严肃,正襟危坐的“神”“圣”,有的两旁还站着侍奉。我不知道哪个是夫子—中国的孔夫子。但在书画中看到的老夫子应该是个肥肥胖胖松松垮垮的形象。四十多年前,我去过曲牟孔陵,但现在要我回想,我真的是记不起什么了。今天在越南看到这么大规模的“夫子”庙,我确是有点吃惊:孔夫子真的是成了孔圣人了。
后来看介绍,说这庙里,除了孔子外,还供着一位越南本地的有点类似于中国宋朝的大儒朱熹一样的人物。而且此人也姓朱,名文安。在文庙的最后一个殿堂,那个戴着一顶越南古时候文人戴的圆形帽,一绺短须;面容清癯,神色肃穆的“圣”,应该就是他了。
河内真的是很热的,我感觉比西贡还要热。它有点象是夏天的上海,身上总是汗黏黏,沾乎乎的,而一行动,就更是浑身出汗。这些日子,我的右腿不听使唤,老是酸痛;因此行走了一会,我就想找个石凳坐下或者干脆躺下睡觉。
文庙内除了屋宇,殿堂,还有带水池的花园,和大的庭院。我看中了一个庭院边角的石凳,就去躺了下来。 感觉中,真的入睡了。等我醒来,见旁边绿荫下的石凳上坐了不少人。这天气实在是太热了。 还好,一会儿下雨了。雨很大。人们都纷纷躲在两旁回廊甬道的屋檐下,而有更多的人站在了殿堂门外的平台前。 雨停了。石板铺就的地面低下的部位积起了水。经过这场大雨,炎热好像消退了一些,空气也似乎变得清新了许多。 这时候的我注意到了,来这文庙的年轻人,学生很多。见一组穿着草绿色奥黛校服的中学生,她们拥挤在圣像前,双手合十,争相礼拜许愿。她们在许愿什么,旁人虽然紧挨其旁,也是无从知道的。
之后,我看到一个年轻母亲带着一个看岁数,也就是刚刚进入中学样子的儿子。儿子穿着小号的博士服,戴着顶博士帽,手里在展示着一张证书。一个年轻人在很认真地为他照相。一旁的母亲在训说儿子,要他摆出他最上镜的姿势来。 我在想,这也许是这个孩子在学习上得了个什么奖项。望子成龙,爱子心切的母亲要带儿子来这文圣之地留下这骄傲荣耀的纪念。 这又使我联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么多争相在文圣面前许愿的女中学生们。我想她们更多的一定是在许愿能考上一所好大学吧! 现在社会重学历重文凭,有一张好大学的文凭实在是太重要了。 从这个意义上讲,这文庙,这孔夫子的庙,香火会越来越旺的吧?对于年轻人来讲,现今的社会竞争将会是越来越激烈,甚至于残酷。越南这样一个年轻人居多,又在向先进发达迈进的国家,又岂能例外。 来庙宇烧香敬佛的人们总是带着实际的世俗目的:求福,求财,求缘,求子,那么来文庙的人自然地是来求文运的。 沧海桑田,人事变迁千年,但“唯有读书高”却还是金科玉律。 。。。。。。 本来我还想去找个景点看看,但这么热的天,加之在这个面积不小的文庙( 根据文庙大门口的那个解说牌,这文庙全部面积是54331 平方米,但我以后看资料,也有文庙占地26000平方米的说法 )从头走到尾,又从尾走到头,满身是汗,太累了。我不想再走了,就省点力气回去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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