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拓殖记》简介 《澳洲拓殖记》包含英国人沃特金·坦奇所写的《植物学湾远征亲历记》和《杰克逊港殖民全记录》两本书,第一本书初版于1789年,第二本初版于1793年。这两本书记述了英国向澳大利亚殖民的“第一舰队”航行过程及到达澳大利亚后头4年在悉尼的殖民拓展情况。作者依据他本人亲历及转引他本人的日记而写成两本书,叙述真实、严谨,现场感很强,叙述依照时间先后顺序,引人入胜。两本书故事连贯,并不重复。
7. 从好望角到植物学湾的航程
我们刚刚离开海岸,一股东南风就刮了起来,除了中间有几次停歇外,一直就这样刮着,到11月29日才停。那天,我们的位置在南纬37°40′,通过计时器算出的经度为东经11°30′。这样看来,离开好望角以来,我们到植物学湾的距离增加了近100里格。
因为风向似乎没有朝着有利于我们的方向转变的迹象,菲利普总督此时决定由“供给”号替代“天狼星”号作为指挥舰,他随“供给”号先行一步,不等其他船只。其他船只分为两组。第一组包括3艘运输舰,舰上的水手都是最棒的,此舰队由一名海军上尉指挥,另一组的三艘舰载着补给,由皇家“天狼星”号上的亨特船长统领。
本书作者所乘坐和服务的舰属于后面这一组。分组行动由于各种原因被耽搁了,直到11月25日才完成。按照总督指示,几个锯木工、木匠、铁匠和其他技工被从各舰转移到“供给”号上,以便在先期到达植物学湾以后建设必要的建筑以供大部队到来的时候用。
副总督罗斯和海军陆战队官兵也从“天狼星”号上转移至第一组的“斯卡伯勒”号运输舰上,为的是在他们先期到达我们将来的运作所要展开的植物学湾后提供必要的服务和协助。
从这时起,接踵而至的好风、好天气正合了我们的心意。1788年1月7日,渴望已久的“范迪门”(译者注:即塔斯马尼亚岛,当时名为“范迪门地”。)海岸进入我们的视野。当天下午2点,我们看到了陆地——这恰好是亨特船长通过对月球观测所算出的我们看到这块陆地的时间!亨特船长作为一位天文学家的准确和作为一位军官的操行同样令我们感激和景仰。
在这趟非常独特和辛苦的差事中,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憋闷,我们对近在眼前的新鲜景象激动不已,这用不着奇怪。日落前,我们穿过被菲尔诺船长命名为“缪斯通”和“斯威利”的两岛之间。缪斯岛和普利茅斯港附近的一个小岛非常相似,因此被冠以同样的名字,它的纬度是南纬43°48′,经度为格林尼治以东146°25′。
在沿着海岸(译者注:澳大利亚东南部海岸。)航行的过程中,我们一再焦虑地注视着那块将要承载我们未来太多命运的陆地。然而,因离岸的距离太远,加上雾蒙蒙的天气,阻碍了我们的视线,我们看不到太多东西。通过我们所带的最好的望远镜,我们能看到的也就只是些并不很高的山,山上长着树,一小块一小块的砂岩看起来就像铺了一层雪。晚上,山上能看到好多处火光。
和我同船的人以前谁也没到过这个海岸,因此我们查看了一本由伦敦迈诺利斯的斯蒂尔公司出版的小小海图,发现这海图总体来讲是很准确的。如果不把缪斯通岛标得离岸太远,并且不把原本分开的埃迪斯通岛和斯威利岛当成一个岛的话,它就更准确了。埃迪斯通岛的纬度是南纬43°53.5′,东经147°9′;斯威利岛为南纬43°54′和东经147°3′。
当晚,很长时间以来一直惠顾我们的西风消失了,继之而起的是东北风。天亮的时候,我们已经看不到陆地了,直到1月19日陆地才又回到我们的视野,当时我们离开我们要去的港口的距离也仅有17里格。这个时候,风很合适,天空晴朗,但稍有一点点薄雾,气温相当舒爽。每一张脸都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没一张嘴都在说着祝贺的话。尤利西斯渴望伊萨卡城的热情也比不上我们这些冒险穿越几千英里的人对我们即将去占领的植物学湾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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