殖民到探险
“嗨哟我的官爵少爷少奶奶哟, 不听老人言可是吃亏在眼前, 嗨唷要管只管自家事儿哟, 不然咱们就植物湾儿见。” ——民歌
一块为叛徒、盗猎人、妓女和杀人犯准备的鬼地方;一座重刑犯的牢笼,却由穿着制服罪行更重的人来维持治安;一个监狱岛,它的旁边牢房住着狱吏、捕鲸人、越狱犯以及惴惴不安的政客;澳洲的前途一点儿也不像上帝允诺的迦南地。然而,从一伙[铁帮]囚犯和英国阿兵哥开始,在1788年在欧洲峻法下的十安架和绞架移植到这片被时间遗忘的海岸,一个多元的社会从此扎下了根基。
英国因为在美国独立战争中失去了马里兰州和乔治亚州,不得不另谋他处来流放罪犯,起初暂时把犯人塞到伦敦附近河上的破旧囚船里,但是这个藏疾病、堕落、脱逃与一身的渊薮,很快就成为大众抨击的对象。政府无计可施,接纳了约瑟夫.班克斯爵士(Sir Joseph Banks)的建议,把新荷兰的植物湾(Botany Bay)来安置李斯·墨雷(Les Murray)所谓的[英国劳改营]。
Sir Joseph Banks
第一舰队(上)
1787年五月,[第一舰队]的十一艘小船在船长(后来的总督)亚瑟·菲利普(Arthur Phillip)率领下,在朴兹茅斯(Portsmouth)扬帆。八个月之后,一千名乘客——其中四分之三是犯人——抵达植物湾。走马看花之后便发现两件事:库克对这片半点水也没有的地方说法是太客气了:而且还有两艘拉佩鲁斯伯爵(Conte de la Perouse)的船只,代表法王路易十六来搜寻新大陆。
Arthur Phillip
Governor Phillips house
Conte de la Perouse
菲利普快马加鞭北上20公里到杰克森港(Port Jackson),(稍事举酒庆贺后并放了几场礼炮后)在1788年一月二十六日为乔治三世升起国旗。军官、海军官兵、被放逐的人、绵羊、山羊和牛就从这些现代的诺亚方舟鱼贯而出,进入一个小海湾,现在从雪梨歌剧院俯瞰仍可以看得见这个地方。
Port Jackson
本舰队的的军医将军欣喜若狂,发现杰克森港是普天下最广阔而优秀的港口。据说连罪犯一见到湛蓝的湾水和小滩头闪耀的沙石,也欢呼了起来。而同时他们也听见两个原住民喊道:[Warra Warra Warra!](走开!)可是谁理会。
于是殖民地跌跌撞撞展开了新生活。困难的是,这是破天荒第一遭。被抛弃在世界另一个角落,远离了上帝、国王和祖国,这群第一批的新南威尔斯人,发现他们的麦种被海水泡坏了,在沙地里冒不出芽来。他们的牛只跑进了树丛,羊跟罪犯、原住民、澳洲土狗纠缠不清。
经过三十个月的孤立和饥荒,被锁在澳洲异域荒野这个天然监牢里,殖民地只好配给半额的粮食。好不容易终于盼到一艘船,却让他们失望的要死,原来载来不是补给品,而是222个又老又病的女犯人。还好,第二舰队的补给船就紧跟在后面。(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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