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拓殖记》简介 《澳洲拓殖记》包含英国人沃特金·坦奇所写的《植物学湾远征亲历记》和《杰克逊港殖民全记录》两本书,第一本书初版于1789年,第二本初版于1793年。这两本书记述了英国向澳大利亚殖民的“第一舰队”航行过程及到达澳大利亚后头4年在悉尼的殖民拓展情况。作者依据他本人亲历及转引他本人的日记而写成两本书,叙述真实、严谨,现场感很强,叙述依照时间先后顺序,引人入胜。两本书故事连贯,并不重复。
那老者只活了几个小时。尽管他意识到自己将死,但他忍着剧痛,几乎没有呻吟过一声,平静地挨到断气。南巴雷似乎对这种变故无动于衷,看着他父亲的尸体,没显得多伤心,只喊了声“波易”(死)。这让我们吃惊,因为那老人对这孩子的疼爱和担忧非常感人。尽管他什么力气都没有了,连头都抬不动了,他还是盯着他儿子的架子床看个不停。他轻轻地拍着他儿子的胸脯,用弥留的目光望着他,似乎是要把他托付于我们的仁慈与照料。南巴雷被怀特先生——我们定居点的军医局局长——收养了,从此变成了怀特先生家的一员。
阿拉巴努一听说那老者死了,马上过去操办他的丧事。我跟着总督,还有其他几个人,参加了下葬仪式。这个下葬仪式和那些目睹了早晨埋葬那个女孩的情形的人讲的一样,不同的只是这一次墓穴是由一名囚犯挖的。有人告诉我,阿拉巴努听说那老者死了以后,曾拿不定主义到底是把尸体埋了好还是烧了好,他很想知道总督更喜欢哪一种方式。
阿拉巴努在这一天当中对他的同胞表现出来的友爱和对我们的完全信任着实让人感动,总督决定马上取消对他的所有限制,完全信赖他的慷慨和大方。而且,我们对他的优待,应该给他留下很好的印象,也许他将来会和我们住在一起。于是,他腿上的镣铐就被取掉了。
当晚,我和鲍尔船长穿过港湾,把刚才提到的那个女人的尸体埋掉了。
这场灾难迫使土著人不断与我们接近。又有两名土著人,一个小伙子和他的妹妹(一个14岁的女孩),被总督的小艇带回来,他们被天花折磨得惨不忍睹。这一次,阿拉巴努的同情和爱心立刻表现出来,和上次对南巴雷父子开始时的那种不情愿大不相同。我们猜测可能是因为那些人属于不同的部落才导致了阿拉巴努的偏心,但那以后也没碰到别的事例能证实这种假设是对的。那个小伙子三天以后死了,那个女孩被约翰逊夫人——牧师的太太——极热心地认作一家人,和她住在一起。那女孩的名字本叫“布龙”,但因为我们发错了音,她也将错就错地接受了“阿巴璐”这个称呼。与南巴雷在其父亲去世时的反应相比,阿巴璐对她哥哥的死要动情得多一些。当她发现他快要死了的时候,她就挪到他身边,挨着他躺下,直到那尸体冰凉她才离开。不过,对这种变故她没有发出任何表示悲伤的叹息或者呼喊什么的。 1789年5月 本月2日傍晚日落时分,亨特船长率领的“天狼星”号由好望角返回的消息一经宣布,整个定居点立刻弥漫着一种喜庆的气氛。“天狼星”号为我们带来了面粉和腌制食品等,饥饿的日子终于告一段落了。
“天狼星”号经过合恩角到好望角的航程恰好走了13个星期。她到达最南端的地方是南纬57°10’,那里的气温冷得实在厉害。即使在维度相对较低的44°的地方,一年中有许多天都是冰天雪地的,12月中旬的时候(相当于北半球的6月份),放在甲板上打开的水桶里的水结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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