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拓殖记》简介 《澳洲拓殖记》包含英国人沃特金·坦奇所写的《植物学湾远征亲历记》和《杰克逊港殖民全记录》两本书,第一本书初版于1789年,第二本初版于1793年。这两本书记述了英国向澳大利亚殖民的“第一舰队”航行过程及到达澳大利亚后头4年在悉尼的殖民拓展情况。作者依据他本人亲历及转引他本人的日记而写成两本书,叙述真实、严谨,现场感很强,叙述依照时间先后顺序,引人入胜。两本书故事连贯,并不重复。
好望角的荷兰总督待他们非常好,他们在那里停留了7个星期,向那里的商人够齐了所需的各项物品。返航途中他们在范迪门地遇阻,在那附近,靠近塔斯曼角南段,他们遇上极大险情,差点除了大事。
这次航行扩大了环球航行的大圆圈,在漫长的航行中,他们通过计算太阳和月球之间或者月球与恒星之间的距离,一路精确地测量着经度。但是,天底下几乎没有第二艘船能拥有像亨特船长以及“天狼星”号的布拉德利先生(现在是船长)那样不知疲倦而又准确无误的观测者。
阿拉巴努在本月18日患天花死了,他是在被疾病折磨了6天后死的。我敢保证没有哪一位读者不会为他的过早离世而感到惋惜和遗憾。从他脸上那些日渐减弱的水疱和凹坑,我们还以为他已经熬过了这场可怕的病。甚至在他身上第一次出现那种疾病的症状时,我们宁愿相信那是别的原因引起的,而不是天花。但是最后病情突然猛烈爆发,无法抑制。为了能减轻他的痛苦,延长这个对患病的同胞屡屡伸出友爱之手的仁慈的生命,凡能用的治疗方法我们都用上了,凡能做到的细心照料我们都做到了。
他生病以后,完全委身于我们,相信我们。尽管药物对他来说完全陌生,而且他还恶心那种味道,他强忍着听从嘱咐吃了数不清的药。(作者注:以前有一次他生病的时候完全不是这样。那是他刚被带到我们这里来不久以后,他得了腹泻,但无论怎么说他都不吃我们给他开的药。我们想了很多办法,但不管是欺骗他也好,强迫他也好,都没有用。最后,我们决定让他自己解决,看他会不会去找一些本地出产的东西去减轻病痛。结果发现,他去挖了一些蕨草根嚼着吃。究竟是他的病本来就已经开始好转了,还是那些蕨草根发生了疗效,我弄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病很快就好了。)
我们总以为他有好转的希望,所以不断给他用药。总督特别敬重阿拉巴努的为人,(作者注:这种敬重是相互的,总督在此前不久刚刚生过一次病,当时阿拉巴努真是急坏了,特别关心总督的病情,一心盼着他早点康复。也许正是通过总督的那次生病,他才头一回知道药到病除这个概念。医生在他们那里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从那以后,他肯定把我们那几位专业的医生看得非常重要。)最后让人把阿拉巴努的遗体埋葬在他的花园里,总督以个人身份出席了葬礼。(译者注:作者第一次把一个原居民的下葬仪式称为“葬礼(funeral)”,此前几个印第安人的下葬他都找不到合适的词,多数是“挖坑”、“埋了”之类。) 阿拉巴努的性格,就我们已经知道的来说,突出表现为某种程度的庄重和坚定,而通过后来和他的同胞们的交往,我们无法把这种性格归结为一种民族性格。那种大胆的、进取的精神,再加上天赋,作为野蛮部落首领以及民族领袖内在本质的、具有非凡辨别力和自制力的人格特征,他并不具备,在这方面,他肯定比不上后来和我们住在一起的一些印第安人。他的表情是沉思型的,而非活泼的。他的忠诚,特别是对他的朋友——总督阁下的忠诚,是坚定不渝的,是值得一提的。
[size=18.018px]
版权归澳洲观察所有,转载请注明出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