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拓殖记》简介 《澳洲拓殖记》包含英国人沃特金·坦奇所写的《植物学湾远征亲历记》和《杰克逊港殖民全记录》两本书,第一本书初版于1789年,第二本初版于1793年。这两本书记述了英国向澳大利亚殖民的“第一舰队”航行过程及到达澳大利亚后头4年在悉尼的殖民拓展情况。作者依据他本人亲历及转引他本人的日记而写成两本书,叙述真实、严谨,现场感很强,叙述依照时间先后顺序,引人入胜。两本书故事连贯,并不重复。
(接上期) 他的脑力非寻常之辈可比。他获取知识——关于我们的习惯和语言的——的速度比他的前辈(译者注:阿拉巴努。)要快。他自觉自愿的交流信息,唱歌,跳舞,还喜欢开玩笑。他给我们讲了他们这个地方的所有风俗习惯,还有他家的详细的经济情况。爱情和战争似乎是他最热衷的追求,两方面他都遭受严重的创伤。他的头被几处伤疤毁了容,一支标枪曾经刺穿他的胳膊,另一支标枪刺穿过他的小腿。他的一只大拇指被削去了,手背上有一个疤痕,这些灾难的起因是什么,当时的情形又是如何,他都讲给我们听了,但有一件事没讲。
“但是那手背上的伤,巴尼龙!那是怎么搞的?”
他大笑,承认那是因为他使用暴力带走另一个部落的一个女人时留下的。“我拽着她往外走,她大声的哭喊,狠狠的咬了我一口。”
“然后呢,你怎么办?”
“我把她打倒在地,一直打她,直到她不省人事,浑身是血。然后......” 说起那些战斗经过时,"他挺走长矛,炫耀着战场上的胜利",他会突然暴发出对仇人凶狠至极的怒骂。他最仇恨的是一个叫做“卡梅拉加尔”的武装部落。每当说到这个部落,他总会央求总督和他一起,带上一批战士,去帮助他消灭掉那个可恨的家族。
虽然我只管叫他巴尼龙,但实际上他还有好几个称呼,而且暂时他喜欢别人叫他“沃拉拉瓦里”。此外,为了表示对总督的喜爱和尊敬,他把“沃拉拉瓦里”这个名字授于总督,并且有时称呼总督为“比内那”(父亲),而他自己却采用了总督的名字。我们发现,在土著人当中,这种交换是一种忠贞不渝的象征。(作者注:据观察发现,这是普通流行于亚洲的一种表示忠于友谊、友爱的习俗。库克先生也曾经提到,南部海洋群岛的土著人有这种习俗。)总之,他的性情似乎是温顺的,和我们的相处令他如此开心,人们都觉得的就算有办法逃跑,他也不愿离开我们。尽管这样,大家还是觉得继续看紧他为好。
6. 从1790年年初至5月份殖民地进展祥报
那年新年最显著的特点是:我们急切地盼望着欧洲的消息。我们在这个地方已经两年了,离开英国已经32个月。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除了“天狼星”号去好望角采购了一些东西回来以外,我们没得到其他任何补给。我们和亲戚朋友之间的联系完全中断,自从1787年5月13日离开朴次茅斯以来,我们没有和祖国交流过一丝一毫的信息。饥荒又迈着大步逼近,忧愁、沮丧的表情显现在每个人的脸上。人们陷入极度绝望的胡思乱想当中,都开始往最坏的方面猜测了。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踮起脚尖企盼着。如果远处响了一声雷,或者林子里回荡着打猎的枪声稍微大了一些,马上会有人喊:“船上的炮!”“船上的炮!船上的炮!”一时间人们到处跑,喊声一片,骚动异常。(译者注:靠近海岸的船以鸣炮的方式向陆地上的人发信号。)我们到杰克逊港以后的头18个月,每个星期都有一队海军陆战队士兵到植物学湾去看是否有船在不知道我们搬到了杰克逊港湾的情况下,到了那里。在亨特船长的提议下,现在发明了一种更好的办法:一队水兵固定驻扎在一处悬崖的顶上,那里叫做南角,在杰克逊港的入口处。按照命令,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有船出现,水兵就在那上面升起一面旗子。那样不仅可以为船指引方向,而且是示意她向我们靠近的信号。所有军官都争着志愿去那里服务,这种服务很有可能产生非常有用的结果。但是,亨特船长和“天狼星”号的难兄难弟们的热心帮助和爽快的合作最终都白费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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