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拓殖记》简介 《澳洲拓殖记》包含英国人沃特金·坦奇所写的《植物学湾远征亲历记》和《杰克逊港殖民全记录》两本书,第一本书初版于1789年,第二本初版于1793年。这两本书记述了英国向澳大利亚殖民的“第一舰队”航行过程及到达澳大利亚后头4年在悉尼的殖民拓展情况。作者依据他本人亲历及转引他本人的日记而写成两本书,叙述真实、严谨,现场感很强,叙述依照时间先后顺序,引人入胜。两本书故事连贯,并不重复。
(接上期) 从这时到14日,印地安人和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流。14日那天,定居点的教士和道斯上尉,带着阿巴璐,划一艘小艇出港,他们从两个印地安人那里探听到,那个伤了总督的印地安人的名字叫“威利马林”。那俩个印地安人好心的询问总督的伤情,而且似乎对总督的康复表示欣慰。他们说他们是罗斯希尔的居民,他们对现在有这么多白人定居在他们以前的领土上表示出极大的不满。因为听了这种说法,罗斯希尔岗哨的兵力第二天就加强了。
本月,罗斯希尔的5名囚犯干出了一桩危险的事情(然而,如果把自由作为赌注的话,只要能得到它,还有什么东西是危险的呢?)——一天晚上,他们偷了一艘平底船,划着它到了南角,在那里偷了瞭望哨的一艘小艇,坐着小艇出海去了。那伙人无疑是想到某个港口,去争取他们的自由。他们全部来自最后一个舰队,为了实施这个计划,他们在逃走之前已经收集一了些渔具,并藏了许多食品。(作者注:那些人从此再无音信。他们逃走的时候曾经想偷枪支,没偷到。如果他们没有被大海吞灭,他们就可能在某处海岸上被土著人杀了。为了获得生活必需品,他们肯定会上岸的。)
9.1790年9月后半月和10月份殖民地事务祥报
有了我刚才讲了那些不祥的预兆,谁能料到我们和印地安人之间的交流会重新开始呢!对话的基础不能经由诚恳、宽宏大量和人性建立起来,就只能通过一而再、再而三的血腥和恐怖的事件胁迫而成,这种结果即不是通过推理就可以预测到的亦非人们所希望看到的。
9月15日,港湾北岸发现一处小火堆,我们的一队人去到那里,南巴雷和阿巴璐陪同去了。他们在那里看见了巴尼龙和其他几个印地安人,双方以礼相待,且约定下午在同一地点再会面。下午,双方都按时赴约,我们的人顺利登陆,上岸朝他们走过去,没带武器。有意准备了几件小礼品,分给他们,给了巴尼龙一把短柄斧和一条鱼。远处站着那些孩子,开始时因为害怕不愿走近,这时放心的跑过来和大人们在一起了。
我们的人拿出来一瓶葡萄酒,巴尼龙马上准备倒酒。他大声嚷嚷着要面包和牛肉,我们的人也拿了一些给他,巴尼龙开始吃喝,还分了一些吃的给他的同胞,有两个人尝了尝牛肉,但是没人吃面包。吃完饭以后,巴尼龙示意想剃胡子,我们的理发师就满足了他的愿望,给他剃胡子。他的同胞简直羡慕死了,看着这套操作,他大声的笑着、吼着。但是,他们谁也不愿意像巴尼龙那样被剃胡子,而只同意用一把剪子把胡须给剪了。
当被问到他们的女人在那里时,他们指了一个地方,但似乎不想让我们靠近那里,不过,几分钟以后,一个女人在不远处出现,阿巴璐被派过去找她。巴尼龙现在跟阿巴璐一起过去,想说服那个女人走过来,巴尼龙说她就是巴兰加璐,是她的老婆——可她前不久还说她离开他跟科尔比了。她总算答应了,阿巴璐给她穿上了一条“衬裙”,(译者注:这是澳大利亚原住民女人第一次穿衣服,而阿巴璐临时罩上的不一定真的是合身的衣服,或者只是一种临时的替代品。)把她带到我们这边来。可是,这对于一种原始的野性来说,是假正经,她的丈夫和我们一起取笑她,她很快就被笑得不好意思,脱掉了那东西。“衬裙”被犹豫不决的褪下,巴兰加璐“赤条条地一丝不挂”。在巴尼龙的要求下,我们为她梳头并剪了发,她似乎对这套操作感到满意。她本来不喝葡萄酒的,还厌恶的扭过头去,但在巴尼龙热情的邀请、示范和劝说下,还是开始喝了。总而言之,她表现的很好,性格是那么温顺、羞怯,假如我们的认识到此为止的话,我觉得有这种发现也就不枉此行了——在新南威尔士的荒野之中,在一个四处游走的野蛮部落里,可能存在着和最为成熟的文明体系或最为高雅的社群中的女性一样的纯真、温柔和端庄(当然要考虑到不可避免的教育上的差别)。我们武断地评判着人类的性情是多么的不合适呀!但我们就是这么武断地描述着各个国家,区分着各个民族的。由此生发了那些臆测的、吃力不讨好的关于人的本性的优越性、优越感的大杂脍。但是请注意留意我的这位女主人公。(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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