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拓殖记》简介 《澳洲拓殖记》包含英国人沃特金·坦奇所写的《植物学湾远征亲历记》和《杰克逊港殖民全记录》两本书,第一本书初版于1789年,第二本初版于1793年。这两本书记述了英国向澳大利亚殖民的“第一舰队”航行过程及到达澳大利亚后头4年在悉尼的殖民拓展情况。作者依据他本人亲历及转引他本人的日记而写成两本书,叙述真实、严谨,现场感很强,叙述依照时间先后顺序,引人入胜。两本书故事连贯,并不重复。
(接上期) 从这里,我们开始往北走。我们没走多远,就看到河里有几支小划子。两个土著朋友立刻让我们躲在芦苇丛里,他们则向他们的同胞们打招呼叫他们靠过来。叫了好一阵,发现那些人不过来,我们就接着往前走,直到被一条小河挡住去路,我们砍倒一棵树架到河上,从树干上爬过河。就在这时,一个土著人坐在他的小划子里和我们搭话,并且立刻坦率而自信的划过来,吓了我们一大跳。他是一个中年男子,长了一张开朗活泛的脸庞,有天花症状,有一只特别大而庄严的鼻子。看到我们,而且还是这么多人,他一点也不吃惊,也不害怕。他送了两把石斧、两把标枪给总督,总督则回送他两把我们的短柄斧和几块面包。他不认识面包,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只是不住的看着它,直到科尔比吃给他看,他才把它吃了,一点都没犹豫。我们继续往前走。为了帮我们的忙,我们的新相识指了一条路,并在前面带路。有一支小划子,前面坐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孩,一直和我们并排往前划。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在河边停下来准备过夜。我们一停下,我们的新朋友(他已经告诉了我们他的名字)“冈毕里”,把那另一支小划子上的一老一少介绍给我们。那个男人叫“叶罗门迪”,小孩叫“第因巴”。这些人见到陌生人的轻松劲让我们感到意外,也感到有点可疑。他们坐在我们的火堆旁,吃我们的饼干和猪肉,喝我们水壶里的水,听到我们在他们旁边放枪没有流露出一点害怕、不安或者惊讶的样子。他们的老婆和另外一些孩子在对岸,两边经常对话。我们发现,对岸的那些人也不担心我们会把他们的人怎么样。
我们休息了一会儿,感觉有精神和他们谈谈话了。他们和我们认识的那些部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他们有一样的风俗习惯和爱好,一样的有趣逗人,一样的轻率和易变无常。我们所能知道他们的情况是:他们基本上不靠吃鱼过活,因为这条河里只有鲻科鱼,而他们主要依赖的食物是他们能捕获的小动物和一些从地里挖出来的植物的根(主要是一种野生的山药)。如果我们没看错的话,这里的男人每人有两个老婆。由此可以推断出这里女人很多?这几个人都没有把前门牙拨掉一颗。我们很想知道他们这里流不流行这种拨掉一颗前门牙的风俗。然而,科尔比和博拉德里不仅不帮我们问这个问题,而且根本就不想谈这个话题。我们一提这个话题,他们就表现得不自在,似乎可以证明我们一直以来的那种怀疑:这是最强大的堪米拉加尔部落加在他们身上一种表示臣服的记号。这里的女人是不是也像海边的那些人一样,把一根小指头的一个关节切掉呢?我们没机会去证实。这些都还是不太重要的。但是另外一种差异让我们印象十分深刻;尽管我们的土著人和陌生的土著人你问我答平起平坐的谈着话,彼此也能确切的听懂对方的话,但是,他们说着同一种语言的两种不同的方言;许多生活中常用的、必不可少的词语是不一样的,另外的词语也有少许差别。
出现这些语言多样性的原因,不应该是因为他们跟海边的人缺乏交流,因为从这里到海边也就38英里;而从这里到罗斯希尔距离也只不过20英里,罗斯希尔也是说着海边的方言。值得注意的是,虽然两种叫法完全不同,但双方都完全理解,但在说的时候又各说各的。(作者注:说不同语言的人们之间,是非常容易互相误会的,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我们在杰克逊港住了差不多有3年以后[其中一半的时间有印地安人和我们住在一起],才知道“毕阿尔”这个词的意思是“不”,而不是“好的”,可我们一直毫不怀疑地用这个词表达“好的”这个意思,那些天天跟我们谈话的土著人竟然从来没有帮我们纠正过来。我们的误读起因是这样的:短语“委利”表示“不好”,这我们知道;但是没受过教育的印地安人在运用这个词和它的反意词时只是用一种极其简单的形式表示同意或者反对,所以,为了找出他们语言中的“好的”这个词,当阿拉巴奴初到我们这里来的时候,我们经常开玩笑地对他说所有他喜欢的东西都是“委利”,为的是刺激他说出“好的”这个词,可是,当我们说出“委利”的时候,他回答说“毕阿尔”,我们就把它翻译成“好的”,并且一直就这样使用这个词,然而,他真正的意思是不赞成我们的结论,说“不,它是好的”。从那以后,我们就不觉得库克先生在日记中说到的关于这个地方的一点点词汇是多么的不完美了。就是我们也不认为因代沃海峡和范迪门地的方言和杰克逊港的方言有什么不同。到现在还不知道,这里叫做“帕塔格郎”〔Patagaran〕的动物是不是那个叫做“更格卢”〔Kangaroo〕的。)(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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